苗疆蛊寨(1/7)
苗疆蛊寨纪香浓被穆依扣着后脑按到颈边,贴上了她先前咬出来的还在渗血的伤口。
经过几夜厮磨,那里已经印上了好几道齿痕,触目惊心,几近血肉模糊,叫人不忍细看。
可穆依却一边忍着痛一边颤抖着身体让她再吸一些他的血。
像是在害怕什么。
穆依的确在怕。
他今日见到纪香浓与燃子笑吟吟、温柔讲话的样子,竟与自己谈笑时无二。
好像她面前的那个人也是同她种过姻缘蛊的爱人一般。
为什么!他对她来说不是最特殊的吗?还是说只要能照顾她,这个人是谁都可以?
那日若是旁人将她捡回了家,她是不是就要和别人成为夫妻了?
一股空前的愤怒涌上了穆依心头。
直想让周遭的人全都死去,想让她的世界只有他,再也不能同旁人说话。
他用尽所有理智才勉强压下了满身的戾气将她带回了家。
可他马上就要忍不住了。
她必须立刻饮下他的血,占有他,才能抚平他的慌乱。
她必须清楚,他穆依就是最特殊、无可替代的。
任何人都不能!
可一旦饮了血,她的腿又会慢慢痊愈。
满足她,便不能再轻易控制她。
这种该死的矛盾感快要将他身体撕成两半。
终于,有一方胜出。
罢了,那便待她痊愈之后将她牢牢看紧就好。
一刻都不离开!
穆依撕开领口,倾身将自己送到纪香浓口中。
纪香浓对待香甜的食物自然来者不拒,张开了口啃咬上去,啧啧吮吸。
才饮下一口,穆依便痛得长哼了一声,接着又低下身子让自己的脖颈离她更近些。
痛也不离开。
他已经痛得浑身肌肉都要揪在一起,可还是不断喘着粗气乞求纪香浓再喝几口,再喝几口。
一副要将全部都奉献给她的架势。
纪香浓如今对他的血也没有那么大的渴望,饮了几口便不想再喝。
况且这个姿势也阻止她呼吸,憋闷难受。
纪香浓松开牙齿试图擡起头和他说几句话。
而穆依刚感受到脖颈上的湿热脱离了自己,脑中便‘嗡’地一声,闪过一个念头:她离开了!
于是连忙又将她抱紧,快速晃着头,呢喃着:“不行,不行,再喝一点吧,还不够的,你还没有满足。”
自说自话着,像是中了梦魇一般。
纪香浓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过激,只好伸出右手在他背上轻轻拍打。
“穆依,没事了。”
“我在呢。”
感受她轻柔的安抚,过了好一会儿,穆依才缓缓平复了呼吸,眼中逐渐恢复清明。
他劫后余生般地叹了口气,两臂按在纪香浓脑袋两侧,低头看着她。
问出了曾经令他想想便觉难以启齿的问题:
“你爱我吗?”
像话本子里对着游吟诗人乞求承诺的青楼琴女,像是对着贵族小姐倾诉爱意的卑贱奴隶。
是只能遥望的,没有结果的,不安惶恐的。
纪香浓被他这令人毛骨悚然的爱意惊得沉默了片刻。
她不知该不该回应。
她甚至能想到日后穆依知道自己骗了他后,会受到怎样恐怖的报复。
